发布时间:2022-01-05 11:12
□陈美桥
一
一滴水,蕴藏云朵的高度,附在寒风犹豫的翅翼。
我不敢预判,一滴水的坠落,是否会像爱情来临,悄无声息,滚滚东流。
河流哀恸的哭泣里,绵延着并不均匀的伤情。
那对五行不合的恋人,组成了河流南边的奔腾,北边的平静。
河流的奔走,总是赶在手心想要紧握的,那颗水滴之前。
与水滴分离的决绝,是灵魂里身不由己的,重复又厌倦的休止符。
二
有人,在河流的影子里,窥探到白鹤深邃的眉宇间,挂着潮湿的渴盼。
有人,将河流击打出飞翔的地图。河流弹出的弦乐,是水滴饱尝了腾空的夙愿。
有人,将灯芯草抽出一截一截,短暂地悸动。琐碎的心,在河流里不断脱节。
有人,捕捉到飞翔的雨燕,放弃了利剪。风的眼神,就不用犀利地转弯。
那些飘忽不定的风,纠正了鹅卵石错误的固执。让河流的牙齿,摈弃多余的钙质。
三
当一枚舌尖的温暖,缓缓伸入。冰冷的河流,才有了尘封的顿悟。
芦苇上盘旋的歌哭,打开河流痛痒的阀门。
河流的断片,是匍匐在唇边的凌乱,是一瞬间回归母体,幸福的黑暗。
候鸟,放弃虫豸尚未破译的密码,用一枚陶罐,将河流的阐释一一展开。
是谁用挂霜的姿势,潜入一条驯良的河流,却如临深渊?
来源:达州日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