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1-07-14 17:59
胡有琪
在万源花萼山,每棵树都是一首诗。
那么多的树,都在蓝天上写着同一个名字,同一首诗。
风一吹,松涛顿时梵唱:
周永开、周永开、周永开……
雀鸟们也叽叽喳喳地议论:
这个扶贫的人,不假打。真的是践言践行,不忘初心。
花萼山曾经那么无奈,那么苦闷。一匹山光秃,一座山死寂,一道梁荒凉,一条沟颓废。
那些红色的枪声曾扶起红色的信仰,但马蹄声远去,花萼山仍是一山的芭茅草,在风中苦吟。
苦、难、穷仍是花萼山的日常生活。
迷惘、徘徊、贫困仍是脱不过的话题。
自他来扶贫后,芭茅草从颤抖中看到了希望,渐渐不再颤抖。
一脸青灰色的青杠树,脸上有了血丝,硬是撑直了腰杆。
是的,城市的水泥地没有留下他的脚印,他却把自己的脚印深深地留在了花萼山。
花萼山的旮旮旯旯,他的脚印就是最好的发言。
他在这里,他在这里,他在这里……
山有了魂魄,树有了落脚之地,鸟便有了啁啾之声。
他的每一个脚窝,都拱出了一片绿芽;每片绿叶都托起了一片蓝天。
花萼山有了新的传奇,花萼山有了新的面孔。
牛开始哞叫,羊开始咩鸣。在牛羊的加持中,草长,树高;虫悦,鸟旋。
一条条山里的路,开始爬上山巅,登高望远。
风景这边独好。
是的,一个叫周永开的老人,硬是以血为养料,以魂作底肥,把同样一脸老态的花萼山,培养成达州的一座后花园。
瞬间,变成魅力无穷,活力四射,蹦蹦跳跳,一身芬芳的青春美少女。
多少座山围过来,由衷地伸出拇指:
花萼山,花萼山,花萼山……
在花萼山,周永开的名字就是花萼山最好的一页说明书,最好的一首诗!
一读,一山绿树拍掌,鸟鸣安魂。再咏,满山春潮卷云,韵留人间。
以巴山的姿势,在人世间行走
还是那么原汗原味地蹲在老地方,一件老褂子洗成一片灰色的云。
左看右看,仿是一张老脸。只有那首小调,无疑新潮。
红尘很近,红尘又很远。
水悠悠,闲时对镜梳妆,淡看春秋花开花落。
山依旧,尽管古镇屋檐亮角,却仍是自由自在咳嗽,落痕瞬间无痕。
是的,屋古朴,褪尽红粉,脸露沧桑,然而巴山红军刻下的字词句,“欲凭文字播风雷”,至今芬芳未散。
有过朝霞落地,红荷举旗。接纳长江新潮,闯出“瞿塘峡”吞风雨,多少人杰从此去,浪天浪地。
然而功成后,仍一身旧时衣,捧一纸奖状,回归巴山,埋首息气。
风依旧,柔柔的。雨依旧,滴嗒。
伞依旧,浪漫依旧,一颗平常心依旧。
一切依旧,巴山还是巴山。
人来,凤凰山如旧,伸出慈祥的手,供你遮阳避雨。龙爪塔还竖起耳朵,聆听你的絮语。
在巴山,微笑是最好的化妆品。微笑与微笑之间,使劲吆喝的,还是会心的微笑。
微笑不旧,天天都是新面孔。
在巴山行走,你就要以巴山的姿势行走。
以巴山的姿势,在人世间行走,你的初心依旧。
还是张爱萍的一阙词,在慷慨激昂地吟咏,在反复推敲红肥绿瘦。
来源:达州日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