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达州日报》创刊六十周年之际,《达州日报》编辑部约我畅谈一下为《达州日报》撰写稿件的一些想法和感受。作为一个忠实的党报通讯员,我欣然答应。这既是对《达州日报》六十岁生日的祝贺,也是对自身过往的回忆和总结,也算对后辈的勉励和希望吧。
1956年,我在达县地委办公室工作期间,当时的地委书记李香山虽然年龄大、工作忙,但他还是挤出时间,不辞劳苦,同我们一起参加集体劳动,种植机关蔬菜。这对我触动很大,我连夜赶写了《地委书记李香山种蔬菜》稿件,及时送到通川报社编辑部,不几天在报头边刊登出来。第一次向党报投稿就被采用对我鼓舞很大,激发了我撰写新闻稿件的积极性。
处处留心皆新闻,从此以后,我时刻留意身边发生的事情,并及时撰写成稿件投寄报社。达县是一个山区地带,盛产耕牛。达县耕牛骨骼大、拉力强,黄牛毛如段子,水牛毛如钻子,是当时耕田犁地的重要生产力。每年春耕前夕,都有数万头运销省内外。在1957年大跃进前夕,我撰写了《革命老区达县地区胸怀全局支援省内外缺牛区农业生产》,此稿件先后被《通川报》、《四川日报》、四川广播电台刊用。大办钢铁期间,我在专区长石钢铁厂做共青团工作,立足本职工作,发挥自身优势,为当时中心工作鼓与呼是义不容辞的职责之一。大跃进如火如荼,我们厂也不甘落后、干劲十足,开始建设新的厂矿。要建矿设炉必须先开山修路,厂党委书记路玉率先垂范,身系彩带在悬崖上打炮眼,带领广大职工大干快上,据此实情,我精心撰写了《先走一着棋》的人物通讯,先后被《通川报》、《四川工人日报》采用,这也极大地鼓舞和提振了我们厂广大干部职工投身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信心和勇气。
随后的日子,我的新闻敏锐性和写作技巧在写作实践中不断提升。1962年初,在地区供销社工作时,我常围绕支农工作下乡调查,曾在平昌县驷马公社蹲点。驷马是粮食、棉花高产地,当时四川曾提出“学严龙、赶驷马”的号召。我通过实地走访干部群众,撰写了反映广大社员生产热情高涨的通讯报道——《棉田笑声高》,先在《通川报》刊登,后在四川广播电台播出。虽然新闻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发现新闻,新闻只垂青那些关注他的人。1963年,在达县麻柳区搞商业社教,我常坐从胡芦到麻柳的小船,对老船工的勤劳油然而生敬意,便写了《明月江山一小舟》新闻稿,歌颂老船工方便他人、服务群众的敬业精神。
后来,因工作需要,我走上了领导岗位。随着能力的增强和阅历的拓展,我开始注意观察事物的变化,分析产生事情的来龙去脉,注重理论与实践结合、学习与工作结合、调查研究与解决实际问题结合,并将大量生动的实践总结上升为理论文章,以增强决策的科学性,更好地指导工作。我立足达州山区实际,撰写《山区经济新论》、《山区市场经济论》;运用医学观点,撰写了《一脉不通,周身不遂》,论述了粮、经、工、商协调发展的重要性和必要性;针对达县地区治理经济疲软症,撰写《疏其经络,活其血脉》一文,被省委工作通报全文转发;《论发展专业生产合作社》、《引导农民走向市场》、《认清形势,加快山区农业产业化发展进程》、《搞活流通是启动农村市场的关键》、《加快发展非公有制经济思考》、《加快培养年轻领导干部》等文章在国家和省一级刊物上发表,部分论文获得国家和省奖励,特别是《发展山区农村市场经济的新思路》一文先后在新华社大内参、内部参政、改革与理论等杂志上发表,并获得中共四川省委组织部“地、县领导干部笔谈征文”一等奖。
退休后,我依然保持着爱好思考,勤于写作的习惯。因出身农家,我特别关注农业发展、新村建设,经常到乡村采风,提笔写作,为达州新农村建设献计献策。近几年撰写的有关农村、农民、农业的《农民欢迎农业保险》、《农村金融需要多渠道》、《宏观调控十分重要》、《建设新农村要在落实上下功夫》、《扎实推进新农村建设》、《任何时候不能放弃农业生产》等文章或论文在《瞭望》、《四川日报》、《达州日报》等报刊上发表,为达州农村经济社会发展加油、鼓劲。退而不休,笔耕不辍,这几年,我还用心书写回忆录《难忘的岁月》和工作调研文集《枫叶红》。
如今我已步入古稀之年,抚今追昔,不禁感慨万千。《达州日报》等党报通讯员的经历,对我的工作履历、生活习惯、思想状态影响深远,毫不夸张的说,没有那些年的党报通讯员的经历,就没有我事业上的成就和退休后的充实快乐。(作者系原四川省人大达川地区工委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