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游太平,男,生于1972年。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写作,迄今已在《诗刊》、《星星诗刊》、《诗歌报》、《诗歌月刊》、《诗神》、《诗选刊》、《黄河诗报》、《大河诗刊》、《红岩》、《草原》、美国《新大陆诗刊》等国内外报刊发表诗歌、散文、随笔、小说、评论600余篇(首),作品入选《中国新诗群诗选》、《2001年中国新诗年鉴》、《70后诗人诗选》等选集。2001年出版诗集《内心的戏剧》。系四川省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现供职于达竹煤电集团。
独白:在我们身处的这个时代,对于“重实际而黜玄想”(鲁迅语)的民族文化心理积淀深重的受众而言,诗歌早已成为一种古老而无用的技艺。无论是大众,还是部分诗人群体,都发出了相当多痛心疾首的声音。然而,我一直对这个时代充满感激。我庆幸,至少在体制层面,诗歌不再必须成为匕首、投枪,或者其他什么必须要有现实功用的东西。诗歌,不再必须承担思想启蒙的重负,不再必须具有宏大的文化与社会意义,不再必须服务和服从于教化职能。我们这一代诗人在习诗之初,都领教过“必须”那横扫一切的力量。而今,诗歌最大的进步,是不再工具化;诗人,不再是生产线上的一个零件。更值得庆幸的是,在大众层面,由于经济社会的转型,上世纪90年代以来的诗歌告别了虚假的、在艺术本身上毫无意义的繁荣(比如汪国真热)——这真是有史以来诗歌所遭遇的最好的发展时期。大众不再热切地关注诗歌,因此,也不再有过多的、有害无益的鲜花、掌声以及来自道德高地的义愤。多么安静啊!只有物质世界的寂静雷霆在唧唧喳喳吵个不停。物欲,应当是作为劳动者的诗人面对的最微不足道的纷纭吧?诗人们,还有什么理由不珍惜这幸福的安宁,去专注于诗歌本来的灵魂呢?诗歌只不过是一种语言艺术,艺术家惟一的国度叫作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