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峰公园建在渠城东边的文峰山上。说它是山,其实并不见高,376级石梯成70度角就可从山底直通向山顶。打造文峰公园,可能源于渠城八景之一的“文峰夕照”。文峰夕照的盛景我未见过,初识她是因为文峰山上有座渠城人最早享受电视的差转塔,随着有线电视的开通,风光无限的差转塔已黯然失色,只孤独地守望在山头,羡慕着繁华的渠城夜景。幸好,濛山酒为她妆上霓裳,每到晚上,才像宝塔般金光四射。
这石梯的入口只是文峰公园的后门。其实并无门,只有成堆的塑料废品充塞其间。侧身穿过这堆垃圾,沿石级而上,两旁是密密的水青杠树、法国梧桐、瘦弱而倔强地抗争着的柏树,间或露出一两座坟茔;略显阴森,但并不可怕。除了树,还是树,几块未成林的庄稼地里,株株小树苗竞争着天上的阳光,这儿已改为一家苗圃。人们之所以叫她公园,是因为十多年前在这山南的地里,在几家预制场的门口,修了一间10余平方米的像门的建筑,然后赫然地贴上“文峰公园”四个金字招牌,这一贴,就让它凄楚地呆了十几年。
小县城正繁荣,而文峰山正清幽。这里少有游人,反正,像我,每月总有一个周末带着一种闲适的心态独自一人或带着孩子在这山上寻觅的,我还未发现几个。但愿,东区开发能带给文峰公园以真正的生机。
其实,在这山北树林下的草丛中,还有两件县宝——宋雕的两匹石马。两马相距不过10米,座东向西俯视渠江、渠城、渠城西边的马鞍山、马鞍山上的夕阳。可能是年岁不饶人,两马后腿,及至屁股均已埋入了泥土之中,前腿、腹部也被杂草吞没,真可谓老农们因身体原因而自谦的哪句话:有什么用啰,身子骨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
文峰公园正寂寞地嫉妒着夕阳下的马鞍山,又是一个新年,它可在马不停蹄、一马当先地朝前飞奔啦……
如果说文峰山是一位着意雕饰而尚在深闺人未识的清秀女子,那么马鞍山则是一位自然坦诚众相宠爱的粗犷男子汉了。你看它连绵山峰四五座,一条官道从山的中段马鞍背脊穿越,从这儿上山,向南可爬三座峰,向北可爬两座峰,峰峰相连而又相互独立,一个天然的乐园。
其实,人们认识马鞍山,可能是一年一度的植树节,也可能是那个让人梦魂牵绕的地方——马鞍山公墓。然而,一切都没有这个故事来得真实、来得感人,来得惊天动地。
一位花甲老人在被医生宣布为绝症后的一个清晨,不甘心就此叩见阎王爷,便不服输地从渠城沿着两三千米长通向马鞍山的羊肠小道,蹒跚地漫起步来。他要用自己的夕阳迎接每天的朝露,仅管山路弯弯、崎岖难行,一天天的晨跑让老人的精神一天天地好起来。一个雨天,老人因路滑跌了一跤,回家后便买回了锄头、錾子、手锤。以后的每个清晨,人们总会看到一位瘦瘦的老者肩扛锄头、腰挂装着手锤、錾子的布包,行进在小道上。虽说不上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但小路不平总有人铲了,这儿挖挖补补填填,那儿敲敲平平整整。几年过去了,老人的身板却硬朗了,羊肠小道也成了宽大的健康之路,晨跑马鞍山的人数由当初的孤家寡人增加到成千上万。
而今,城里的人儿沿着这康庄大道跑上马鞍山顶,站在马背上,唱哇、跳哇、吆喝呀、呐喊呀,享受着,如万马奔腾,把一个个静静的清晨踏醒,迎来朝阳喷薄,又把一个个黄昏摇睡,送走夕阳入梦。男男女女,老的每天晨练而去,少的周末踏青而来。山头的小坝子,山腰的中坝子,腰鼓队、拳击队、扇舞队,占着一席之地;树阴里、草丛中,见缝插针。个练者,会几路拳脚的来一套,不会的对着朝阳深深地吐呐、吆喝。踢踢腿、伸伸腰,广播操动作也要舒展几下。只见树木还有点不见森林的马鞍山成了人们的垂青之地。
前不久,集休闲娱乐一体的马鞍山生态公园修建详规已通过审批,快乐的马鞍山,未来不是梦。
三面环水,一面临山,东区建设正如火如荼,东城半岛正添美丽画卷,背靠的文峰山成了依重之地,文峰公园正期盼着新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