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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高中那些“丑”事 说拜拜

发布时间:2023-06-08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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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郝富成

文/张步伐


燕回三春,杏熟三夏,叶落三秋,雪飘三冬。转身又是一个驿站。


昔日的丫头“黄毛”变“青丝”,眼光如水荡涟漪。小伙儿嘴边“绒毛”变“胡须”,喉结蠕动很青春。


曾几何时,我们读曹雪芹的《红楼梦》,同林黛玉一起流泪;我们读施耐庵的《水浒传》,为梁山好汉的侠肝义胆拍手称快;我们读梭罗的《瓦尔登湖》,为他对自然的敬畏而敬畏。


曾几何时,老师拆解的那些公式定律,总走不进我们的心扉,计算出的数字偏与我们闹别扭,常常让我们手足无措。试卷上大大的红“×”,让人羞于面对每个起“早”贪“黑”。


曾几何时,电话里的双亲大人唠叨不停,电话的另一头总是我们“要钱”的高八度。


曾几何时,黑板前老师“唾沫横飞”的讲解,比不过耳机里音乐的陶醉。老师的说教抵不过“梦”里水乡的美景。


我们很会观察,发现老师的头发越剃越短,只差与灯泡比亮度。原来这里有着惊天的秘密——为了不让白发猖狂占领头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们通常有两个手机,上交一个,备用一个。除班主任外,其余老师的课,我们都可以挂羊头卖狗肉。早自习,我们只求浑水里摸鱼,学电视里对口型假唱。我们有“致富”的门路——倒卖零食。这样,我们就有钱看电影,展现请客的绅士风度。


如果我喜欢上了某个女生或男生,请你帮我递递纸条,透露他或她的电话号码或QQ号、微信号。如果你办到了,你就是我的哥们或好姐妹。无论走哪里,我们都带着你这颗灯泡,你也很知趣,当我们牵手时,你会看天或停下来拨弄一棵草或逗趣一只蚂蚁,只顾自己在那里傻笑或自语。


那次考试,你给了我选择题的答案,我当时好感激,心里直呼我俩才是天底下最好的朋友。可是试卷阅下来,我的分数差了你几十分,你给我的答案全是错的。我心里在流血,直呼上当受了骗,说天底下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你来帮我找原因,原来是我把答案全抄错了位。


操场有一个角落是我们的天地。每当中午或放学,我们都去那里放出山响的摇滚曲。学跳街舞成了我们乐此不疲的事,我们畅快不已,每个细胞都充满了音乐的成分,每根神经都跟着韵律合拍。在这里我们就是迈克尔·杰克逊,我们就是黄景行,我们个个都是舞林高手。


早自习,我总想睡懒觉,同桌就总想方设法替我说谎。说我病了,说我上厕所去了,说我向班主任请了假的。有一天,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要我叫家长来,这怎么办?家长在外打工,无法立即回来。我“租”了房东去当“家长”,可这个“家长”露了马脚,害苦了我。我至今还有几十元房租没有给他,理由是那次他得给我精神补偿费。


书上都说老师和学生平等,要建立新型合作关系,这样才有利于教育的发展,才能培养出人才。于是我们当面叫老师,背地里叫诨名。诨名也不是空穴来风,根据他们的特点而取。如语文老师,叫他最后一个字,再后缀一个哥字——伐哥;数学老师姓袁,叫他袁正弦;化学老师姓龚,我们叫他龚离子;英语老师姓赖,根据她的耐性,我们叫她赖妈。


其实,老师们讲课都挺有特色的,只怪我们没有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就拿语文老师来说,他讲“厮杀”一词时,说我们常错写成“撕杀”,“撕”太残酷了,还是给死者一个全尸吧,所以大家都记牢了“厮杀”一词的写法。再说化学老师,他教我们背元素周期表,采用了“三三四五”法,“钾钙钠,镁铝锌,铁锡铅氢,铜汞银铂金”。物理老师说,男生应多学点物理知识,投篮球时注意抛物线,我们要从父母的皱纹中读出熵增,懂得别离时的楞次定律。


老师不懂我们的爱情观。不多谈几次恋爱,何来的经验,一次定终身的恋爱太传统了。我们深知在当今精神和物欲横流的时代,“牛郎织女”式的爱情太难找了,梁山伯与祝英台化蝶成双只是神话。老师,以后你们要改变观念,不要老是棒打鸳鸯,不然学弟学妹们要对你高唱《法海你不懂爱》。


好了,高中生活里的“这些丑事儿”说到这里为止。我们就要跨出高中的大门了,从此天各一方,各奔前程。谢谢老师和同学一路相伴,有了你们的伴随,我的人生因此而倍添精彩。我期待十年以后,男同学有漂亮的妻子,女同学有潇洒的丈夫,还带个可爱的孩子。世界成为我们的坐骑!




来源:达州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