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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医记

更新:2021-03-05 09:4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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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庞岚月

□刘秀品

随着年事渐高,身体的零部件越来越不灵活,求医问药的频率越来越高,有两次求医印象特别深刻,说来有趣。

第一次是医牙。

那天,我正在铁山森林公园度夏,右边的一颗牙齿突然钻出一个东西,扎得腮帮子生疼。俗话说,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命,搞得我吃饭喝水都困难。也是凑巧,那天上午,北平牙科医院院长黄北平来到铁山,我捂着腮帮子请他给看一看。就在铁山森林公园的路边,他掰开我的嘴巴,认真检查后说:“有一根小牙刺。”听说是牙齿长刺,我的心一下紧张起来。我知道,黄北平作为口腔科很有名望的专家,对付一根牙刺肯定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可再高超的牙科医生,做手术总得要器械啊,在铁山森林公园,哪里去找消灭牙刺的器械?要解除腮帮子疼痛的问题,肯定得下山回城。而从铁山森林公园进城消灭牙刺,来回六七十公里,很麻烦。

“黄院长,你能不能就在山上给我想想办法?”我指着自己的嘴巴对黄北平说。我已度日如年啦,需要将牙刺就地正法。

“我试试。”黄北平回答。

怎么试?他在路边寻觅,寻得一颗比黄豆略大的黑石子,就着路边的溪水,将那颗石子清洗干净,将水甩干,“张开嘴”,他给我下命令。我将嘴张得大大的,他看准了那根牙刺,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那颗黑石子,对准那颗牙刺轻轻磨起来。

“感觉怎么样?”只磨了那么十来下,黄北平停住手,问。

“呸呸呸!舒服不少。”我“呸”掉带点石头味的口水,鼓了鼓腮帮子,噫,真怪,骨剌比原先柔和多了,我回答。

“张开嘴,再来。”黄北平再次命令我。

我又把嘴张大,黄北平用那颗小石子继续修理那根刺。他磨的时间越长,那根刺越失去锐气,我的口腔越舒服。回住处前,他还捡了几颗小石子,在家里继续向那根牙刺宣战。

有什么条件打什么仗。我没有回城进设备齐全的口腔医院,黄北平也没用其他的器械,就用铁山森林公园路边的几颗小石子,就把我的那根牙刺给磨掉了。

第二次是医耳痛。

那是我随谭守庚、黄北平、叶平、潘传明采集《穿越达州的荔枝古道》一书的素材,到了陕西省西乡县南子午镇,不知是日夜兼程劳累过度,还是生活节奏被彻底打乱,身体抵抗力下降,晚上在一家农民开的旅馆睡到半夜,左耳道突然烧灼般痛了起来,弄得我“哎哟哎哟”叫唤。见我那个难受样,黄北平找了个手电筒,对我两侧耳朵进行仔细观察,说“可能是急性中耳炎”。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更加着急,怕中耳发炎伤及耳膜,成为聋子,耳朵也更痛了。半夜三更,哪里找医院?只见他若无其事,让我放松躺下,在我的头顶、耳前、耳后按摩捏拿,不一会,疼痛真减轻了大半,昏昏沉沉间,竟安然入睡。

天刚蒙蒙亮,我那左耳朵又烧灼般疼痛起来,黄北平只好带着我到位于南子午镇的“子午大道”上的镇医院去求医。镇医院没设急诊科,九点钟才开门营业,我的急性中耳炎不能等到九点才治啊,如果等到九点钟耳膜穿孔了怎么办?“哪里还有诊所?”他又带着我逢人就打听,经多人指点,才在“荔枝大道”的出口处找到了一家村卫生所。

“有酚甘油吗?”敲开房门,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村医,黄北平问。

“没有。”老村医摇摇头。

“有氯霉素甘油吗?”黄北平继续问。

“没有。没有。”老村医仍然使劲摇动着那满头白发。

“怎么连这些最普通的药都没有?”黄北平所问的“酚甘油”“氯霉素甘油”是很普通的治疗中耳炎的药,可村卫生所竟没有。

“眼药水有没有?你这里不会连眼药水都找不到吧?”黄北平继续问。

“眼药水?我找找。”老村医去药柜里翻找起来。找了一会,才找出一瓶眼药水。

“请再给我找点蒸馏水。”黄北平吩咐。

黄北平从村医手里接过眼药水,熟练地用钳子“啪”一下将玻璃瓶的尖头敲掉,倒进一个小瓶里,按比例兑上蒸馏水,摇晃均匀。

“这位先生懂医?”那位老村医见黄北平自配药水的手法如此娴熟,悄悄地问我。

“岂止是懂医!他是四川华西医科大学的高材生,现在自己办了一家医院,是医院的院长!华西医科大学,你听说过没有?”我不无炫耀地告诉那位白头发村医。

“听说过,听说过。怪不得这样厉害。”那位老中医点头不迭。

“脑袋向右偏,向右偏。”黄北平兑好药水,当着那位白头发村医的面,拉着我的左耳朵,让我脑袋尽力倒向右边,将勾兑的药水往我火辣火烧的左耳道滴了几滴,一股清凉马上通过耳道抵达耳鼓。

“多少钱?”黄北平问老村医。

“不要钱。不要钱”。老村医相当客气。

“不要钱怎么行?该收多少钱收多少钱。不要钱你这诊所还能办得下去?”黄北平坚持付钱。

“要给就给4块5角钱吧。”老中医见黄北平坚持给钱,报了一个数。

“这是收的药费的成本价。”黄北平说。

“没有治疗费。治疗是您做的。”老村医诚恳地说。

“那就给你4块5角钱。”黄北平摸出钱给了白头发老村医。

“这段时间你要尽量少吃辛辣刺激性食物,别喝酒,不要着急上火,可以使症状更好地得到缓解。”黄院长知道我是一个烂酒罐,上桌就要端几杯,走出那个小诊所,他特地嘱咐。

黄北平这个牙科医生,花四元五角钱配制的滴剂竟特别管用——药物滴进耳道后,先是一阵清凉,五分钟后,疼痛减轻,半个小时后,疼痛消失,又滴了几次,我左耳疼痛彻底痊愈,繁重的采访得以继续。

药医有缘人。美也哉。爽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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