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富
孩提时代的我,时常和生产队的小伙伴一起背上背篓到山坡上去,边打猪草,边玩农村娃儿玩的游戏,挖“地道”,打猫儿洞,垒沙堆,下“跳跳棋”,玩纸牌,或是打打闹闹,尽情折腾。玩到最后要回家时,发现背篓里没有多少猪草,大家在一起商议,用“打树杈”来输赢猪草。玩累了,几个娃儿就坐在高高的石盘上,或是爬上高大的桐子树、黄桷树上眺望远方。
东边是帽子山,每天早晨,太阳就从那个方向冉冉升起;西边是太阳山,太阳就是从那里悄悄下山的。
那时,我心想,太阳为什么是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而不是西边升起东边落下?
还有,东边帽子山那边又是什么地方,西边太阳山下又是哪里?
天到底有多高,地到底有多厚?
对面天子坪上几个大小不一的石头组合成的“石和尚”,从远处看真的像是一个在那里虔诚修炼的和尚,它又是怎样形成的呢?
在山坡上,看到在对面公路上行驶的汽车驰向远方,不一会儿就不见了,公路的尽头又在哪里?
这么多的疑惑,这么多的为什么,孩提时的我时常想着、盼着,有一天能跨出家门,跨出这山村,走出去看看外面的天地那该多好啊!
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那个艰难岁月,父母亲除了在大集体参加体力劳动外,还要为一家人的衣食住行柴米油盐操心操劳。我们家五姊妹,七十年代初,大姐就出嫁到本大队的七队去生活,哥哥在辽宁大连北海舰队当兵,二姐那时又多在檀木公社麻柳公社的学校读初中和高中,所以子女中,主要是我和弟弟与父母生活在一起。弟弟比我小3岁,我那时也只有9岁左右。那时,农村大集体劳动往往是“做大早晨”(清晨出去一直要干到上午十点左右才收工),这样一来,我和弟弟吃早饭就成了问题。
“两个孩子吃了早饭还要按时上学,怎么办?”母亲为这事很发愁,内心很纠结。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