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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曾经在人们的认知里，或许仅仅是为了照明而存在。在条件落后、物质匮乏的年代，一盏火焰如豆的煤油灯成为照亮漆黑夜晚的主要工具。昏黄的灯光下是父母忙碌的背影和孩子们伏案学习的身影。随着时代的发展，如今，人们对灯的需求已不再只是单纯提供光亮的照明工具，行道树上造型奇特的装饰灯，街道边流光溢彩的大屏LED屏，酒吧里耀眼炫丽的激光灯……改革开放40周年，电灯的用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随着城市亮化工程的着力打造，一盏盏华灯将达城妆点成一座不夜城，霓虹闪烁、灯火摇曳中见证着达州这座城市的发展。
煤油灯照亮的少年时代
由于片区电路检修，住在南门口一老家属院里的何婆婆家里也暂停供电，她摸索着将事先准备好的一根蜡烛点上。随着火柴的划过，屋子亮了。看着摇曳的昏黄色烛光，何婆婆的思绪飘回了上世纪50年代。
“我的童年是在管村九岭乡度过的，那时候，村里没通电，天黑了家家户户都靠着煤油灯照明。”何婆婆说，在那个没有电灯的年代，灯盏成了每个家庭不可缺少的物件。“农村条件不好，家里用的简易煤油灯都是我们自己做，类似空墨水瓶这样的玻璃瓶子是首选，煤油大概3、4毛钱一斤。”何婆婆回忆，制作煤油灯的材料十分简陋，做工也极为粗糙，先找来废弃的玻璃墨水瓶，将瓶盖用烧红的火钳穿孔，再用很薄的铁皮卷成一个保护灯捻的圆筒状小套子插进瓶盖里，灯捻选择易燃的棉花或草纸作为材料，搓成紧致的长条，最后倒入煤油就大功告成了。细心的人还会在瓶颈和瓶尾处各套上一圈细铁丝，加上一个把手，方便提携。
虽然自制煤油灯能够提供基本的照明，但其本身的发出的光亮却很微弱。“一盏自制煤油灯的能见度大概只有1米左右，而且还非常模糊。”何婆婆告诉记者，煤油灯一般都是放在家里用，灶台前，桌案上，天一黑，家家户户都亮起了昏黄的灯光，“晚上，父母在灶台前忙活，我们细娃儿就在堂屋里看书或者干细活，但是煤油灯灯光太暗，经常弄得我们两眼昏花，两个鼻孔也被熏得黑黑的。”何婆婆说，有时走夜路他们也会选择火把、麻灯这样简易的照明工具，不过还是煤油灯最为好用。
那时，条件好一些的家庭用上了带玻璃罩的高档的煤油灯，燃烧充分，亮度好，油烟小还省油。“至少火光不会飘忽不定，不容易被风吹灭。”何婆婆还笑着向记者透露自己曾因将新买不久的煤油灯的玻璃罩不小心打碎了而挨了揍。
虽然到了60年代初，村里就通了电，家家户户安装上了小灯泡。但那寂静的夜晚、飘忽的火焰、墙面上映照着的斑驳身影，却成了何婆婆那一代人最为难忘的记忆。
电压不稳 蜡烛、路灯帮忙的童年乐趣
谈起对电灯变化的记忆，出生于上世纪70年代的张女士颇有感触。“我小时候住在职工家属院里，家里就是那种一根绳子的吊灯泡，但是电压不稳，隔三岔五的经常停电。”张女士说，那时候基本都是白炽灯，为了节约电费，一般家里都只装25瓦的电灯泡，灯光昏黄，给人一种模糊的感觉。而突然停电后，周围一切瞬间归于黑暗，整层楼里会爆发出小孩子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但她和哥哥每次都很期待停电，因为这代表着可以玩蜡烛了。
因为时常停电，蜡烛成为夜晚替代电灯的最佳照明工具，同时也成为孩子们十分喜爱的一样玩物。“蜡烛作为照明工具是用钱买来的，爸妈不会让我们玩。那时条件不好，小孩子没有什么其他的玩具，会发光会变软直至消失的蜡烛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很有趣的玩物。”张女士告诉记者，她和哥哥两人特别喜欢对着摇曳的烛光吹气儿，看着气丝划过，微弱的火焰忽明忽暗，快要倒下熄灭的时候却又重新站立了起来，风中摇曳的烛光像是不倒翁。
当然也有失误的时候，一口气用力吹过头了，兄妹俩也会因为烛光熄灭后突然的黑暗惊呼感到害怕。“蜡烛燃烧后逐渐滴落的蜡油堆在一起，我们会趁着热用手指按捏着玩儿，软软滑滑的特别好玩。”
对于上世纪70年代的达城来说，街道上隔很远才会有一盏路灯出现，昏暗的光线无法给过往路人提供足够的照明。孤零零的水泥杆上挂着一颗小灯泡，惨白的灯光一到夜晚总会吸引大群的小飞虫，调皮的小孩子便结伴守在路灯下抓金龟子这样的飞虫。那个年代下，哪怕是一支最为普通的蜡烛、一只不知名的虫子也能成为孩子们最好的玩具。在张女士的印象中，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改革开放后才得以改善。“达城街道两旁的路灯逐渐多了起来，灯光更亮了，电压更加稳定，蜡烛渐渐从生活中淡出了。”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达城的街道、商铺也悄然发生了变化。上世纪90年代，霓虹灯逐渐闪耀在城乡街头；专业的灯具卖场应运而生，射灯、筒灯等各种功能的灯具进入家庭；曾经功能单一、线路交错复杂的路灯也在悄然中逐渐转型美化。在时代的发展中，达城逐渐明亮了起来。
城市灯光如瀑 营造宜居环境
达城夜景 赵季平摄影
2018年的农历新年初一，从深圳匆匆赶回达州老家过年的老冯下了火车，出租车驶入金龙大道，眼前如瀑的梦幻灯光让旅途疲惫的老冯来了精神，悬挂在树枝上的莲花灯、枫叶灯交相闪烁，一栋栋高楼被造型各异、色彩明快的灯组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城市流光溢彩，现代感十足。一时间老冯甚至怀疑自己仍置身繁华的深圳街头。而这一幕，在达城人眼里已成为一种习惯。夕阳西沉，华灯初上，霓虹闪烁，达城的妩媚与感性尽收眼底。
西外亮化工程（符耿豪摄影)
随着城市亮化美化工程的打造，近10年来，街道不断拓宽，曾经装着白炽灯的路灯换成了环保节能的LED灯，曾经由人工关灯转变为如今的远程智能遥控关灯，造型独特的街灯充满了艺术感，发出的光将马路照得透亮。酒吧里，炫彩的激光灯配合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成为点燃气氛的助力器，街头闪烁变幻的五彩灯光让路人迷醉在城市的夜色里。
凤凰大酒店 袁阳摄影
时过境迁，如今，在经历了各种形式的蜕变后，灯，已不再只是单一的照明工具，它已成为装点城市、提升城市形象的重要基础设施，同时也为市民们营造出更温馨舒适的城市居住环境。
（达州日报社全媒体记者 张海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