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靠背椅、
一个小矮凳、
一个擦鞋盒
就是他们的工具,
在达城的大街小巷里,
活跃着这样一个擦鞋的群体,
用勤劳的双手
辛苦地打拼着明天的生活。
日前,
记者走近擦鞋女工杨泽兰,
面对突然“失踪”的儿子,
乐观坚强的她
一直没有放弃对生活的信心
和盼望儿子归家的希望。
热情服务赢得回头客
在达城二马路的一处空地上,一名擦鞋女工双手拿着擦鞋刷,在顾客的皮鞋上不停的来回刷。不一会,她又双手拿着擦鞋布,在顾客的皮鞋上迅速的来回磨擦,几分钟后原本落上尘土的皮鞋就在她手下变得焕然一新,她就是杨泽兰大姐。
今年55岁的杨大姐就是达城二马路人,1997年从原通川区针织厂下岗后,卖过菜,打过工,但总是不怎么顺利。心里一合计,她选择了擦鞋这一行。买几支鞋油,一个小板凳,一把椅子,置办一个小箱子,准备齐当就开始了生意。刚开始“业务”不太熟,杨大姐就在一旁悄悄地先看着别人怎么做。好在这活儿技术含量不高,所以上手不久她也做得像模像样了。
一位年轻女士来擦鞋,杨大姐热情的招呼她坐下。只见杨大姐熟练地拿着擦鞋布先把鞋上的土打去,又迅速的拿出去污膏将鞋从头到尾去污,上油、抛光,十几分钟后客人的皮鞋变得油光锃亮。这位年轻的女士开心的说:“这位大姐的手艺挺好的,原本一双旧鞋都被大姐擦得和新买的一样,我每次都来她这里擦鞋。”面对客人的夸奖,杨大姐憨厚的笑了。
赚钱辛苦但踏实
在采访的过程中,杨大姐一边和记者聊着回答提问,一边不失时机地询问从身边经过的人:“先生,擦皮鞋吧?”记者注意到,由于常年从事擦鞋工作,她的双手都出现长度不一的裂口。
杨大姐说,为了能多挣点钱贴补家用,她每天出摊前就在家做好饭,中午自己也只是用带来的饼干填饱肚子,一直工作到很晚才回家。擦鞋是个苦活,在街上一耗就是一天,特别是这手上黑乎乎的鞋油,不洗半个小时根本就洗不掉。虽然擦鞋工作挺辛苦,但并不影响杨大姐有着乐观的心态,她并不觉得擦鞋是很卑微的工作,“靠自己劳动赚来的,心里踏实,擦鞋虽然是脏了点累了点,但时间自由,每个月一千多元的收入也能满足家里的基本花销。”10多年了,她每天重复着简单而枯燥的擦鞋动作。长时间低头擦鞋,活动量少给她带来了不少的疾病。
在擦鞋工中,记者看到从事这一行业的大多是中年人。杨大姐告诉记者现在愿做擦鞋工的人越来越少了,一是年轻人认为擦鞋这行当“不够体面”,二是达城这几年的变化的确很大,城市环境越来越干净漂亮,不再像以前出门就脏脚,擦鞋的生意也就慢慢冷清了起来。
儿子回家是最大心愿
杨大姐说,现在的生活水平好了,但她的心里一直有个结,那就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她说儿子胡阳今年31岁了,为培养他花了不少心血。胡阳也算争气,先后拿到了计算机专业的大专文凭和土木工程的本科文凭。2016年12月,胡阳在巴中市一建筑公司上班,但该公司由于经营不善发不起工资,这让性格比较内向的胡阳有了挫败感。2017年2月从该公司辞职后,胡阳变得萎靡不振,再没有出去找工作。
2017年11月11日早上6点多钟,没和家人发生争吵和矛盾的胡阳竟然离家出走了。中午时分,一出租车司机说胡阳把他的手机和身份证遗落在车上了,他是按照手机上的电话号码找到杨大姐的,在车上,胡阳说是接了朋友的电话叫他外出打工。这一走,胡阳就没有了音讯,杨大姐和家人四处寻找并报了警。胡阳的爸爸胡生建为了找儿子,本已退休的他在一家单位找了份门卫的工作,然后筹钱买了一辆摩托车,一有空就骑上摩托车,拿上印有儿子离家出走的传单,到达州附近的各个县市去寻找。“我最后悔的就是,当时没有记下出租车的车牌号码,和跟着这个出租车司机返回儿子下车的地方去寻找。”胡生建说,当时那个出租车司机说儿子是在宣汉县洋烈附近一个小地名叫黄土坡的地方下车的,他错过了找寻儿子的最佳机会。
“因为儿子知道我在这里擦鞋,所以我会一直坚持擦下去,就是希望儿子哪一天回来后,能够在这里第一眼就可以看到我。”杨大姐说,她也想通过擦鞋为儿子挣点钱,让他回家后能过上好日子。 (本报记者 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