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前的1951年,那时我刚刚进入达一中,一中当时的校址在大西街,也许是巧合,刚创刊的《通川报》的社址也在大西街,每次上街时,走不了多远,便见到报社门口的橱窗里贴着新出版的《通川报》,可以说在我一生中最先知道的报纸非《通川报》莫属了。
初中毕业时,已陆陆续续认识了一些报纸,但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通川报》。后来,到成都铁路学校读书,离开达县时,我依依不舍,除了对亲人对母校的思念外,也留下了对《通川报》的怀念。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已经在武汉工作好几年了,有一天,在报刊征订目录中发现了《通川报》的大名,我立即订了一份,每当报纸拿在手上时,就好像重逢了久别的亲人,“他乡遇故知”能不欣喜若狂吗?
上世纪的六十年代初,我从武汉回到达县草坝公社当“农民诗人”,回乡不久,我便向《通川日报》投去了第一份稿件,作品很快被刊用,从此我的诗歌便隔三差五地出现在《通川日报》的副刊上。由于我的诗刊用的频率高,身边吸引了不少文学青年。
在草坝(今改名草兴)的十五年,是我最艰难困苦的时候,在政治上遭到无情的歧视与打击,穷困潦倒,苦不堪言。公社禁发我的作品,失去稿费收入,经济陷入绝境,由于公社给全国各地报刊去信围攻堵截,不少报刊不明真相,为了保全自己都拒发我的作品,而此时此刻就在眼皮子底下的《通川日报》没有把我拒之门外,顶着各方压力,继续采用我的作品,有的编辑因此受到责难,尤其在文革中,发我的作品成了编辑的罪过,受到残酷的批判和斗争。
幸好,苍天有眼,文革终于结束,我也从草坝到达县文工团当了编剧,从此,我的作品可以理直气壮地出现在报刊上了。
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到今天的三十多年里,我与《达州日报》的联系从未中断,我粗略统计了一下,我在全国近500家报刊上发表过作品,《达州日报》是发我作品最多的报纸之一,恐怕不少于五六百篇。
交往多了,我们的友谊也在与日俱增,从报社领导到编辑记者,他们不仅是我的“衣食父母”,更是我的至爱亲朋,每次到了报社,总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今天,我从一个文学青年成长为全国和海外的知名诗人作家,一路走来,每一个脚印都有《达州日报》众多朋友倾注的心血,是《达州日报》的支持与鼓励、关注和关爱化作了我前进的强大动力,这份真情让我永生难忘。
六十年岁月峥嵘,六十年风雨沧桑。在走过的六十年里,《达州日报》的每个脚印都坚实而浑厚,在未来的岁月里,我们将看到《达州日报》更加风采,更加辉煌!(作者系原达川地区作家协会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