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会呢，他一个男人，又那么聪明和机灵，不会有事的。”陆小月安慰周丹，“大概是因为你思念他心切，胡思乱想，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也许。”周丹说，脸上的忧虑更浓、更厚了。“真不好意思，打扰陆姐了。”

    看着周丹远去的背影，陆小月一颗心沉向深处的黑暗。

    刘妈看到陆小月从外面散步回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半天不出来，也不便多问。她推出割草机，把被陆小月糟踏了的草坪，重新修剪了一遍，直到整齐如一张绿毯。

    刘妈进屋来，抬头望望二楼书房，心头不踏实。她泡了一杯新茶，送上楼去。她推开书房门，见陆小月抱着头抽烟，室内烟雾弥漫，烟缸里烟蒂堆成一座小山。

    “你怎么啦？”刘妈放下茶杯，关切地问。

    陆小月眉头拧得像两股绳，口里吐出一口浓烟，却没有吱声。

    刘妈摘下她手里的烟摁熄，倒掉烟缸里的烟蒂，把窗子打开，放进新鲜空气来。

    刘妈出来接了一杯水，坐在客厅沙发上，想心事。听到脚步声，抬头见陆小月穿戴齐整，从楼上下来，脸色凝重得如同结了一层霜。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升起一种不祥之感。

    果然，陆小月走过来，挨着她坐下问：“刘妈，你来我家几年了？”

    “三年。”刘妈想了想说，心生不安，“怎么，我有啥地方做得不好么？”

    （四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