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班后,在回家的途中无意看到一则讣告,得知贯明钧老师已于2月8日因病去世(享年78岁),2月9日下午发改委将为他举行追悼会。向来身板硬朗的贯老师怎么会突然生病去世呢?惊愕之余我急忙回家将此讯告知爱人,并决定下午一起去殡仪馆参加告别仪式。午饭后,我准备先去单位上班,途中顺便又仔细看了看讣告,方知9日已成为昨天,顿时,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慨,与贯老师相处的一些点滴也不停地浮现出来,遂想通过只言片语寄托一下哀思。
贯老师是我1984年到机关工作后接触的第一位“老师”,之所以称他为老师,一是他年长阅历丰富,二是他擅长文章墨宝,三是他对年轻人和蔼并不吝赐教。就是后来他当了副县级调研员,我依然叫他“贯老师”,我觉得叫老师是对他最贴切的尊称。记得我刚进机关时什么都迷糊,甭说写一篇像样的文章了,是贯老师经常的开导、指点,并时时给一些赞扬和鼓励,才使我从一个下笔千言离题万里的“文盲”,逐步成长为可以担当机关《改革与探索》内刊的责任编辑。
1993年,贯老师到点退休,后来因机构改革的需要我也离开了体改委,但因我们同住一栋楼,仍能经常见面。记忆较为深刻的是,作为退休老干部的贯老师,常常手持一把火钳甚至用自己的手,在住地周围将人们乱扔的垃圾拾起放到垃圾箱里,有时还挥舞着大扫帚把小院坝打扫得干干净净。有一次我对他说:“贯老师,您用不着亲自打扫吧,我们不是请了物管吗?”他说:“捡捡垃圾也不费力,环境干净大家都舒心。”更令人难忘的是,退休后的贯老师曾利用学校放暑假的时间,把住在自己楼上的孩子们组织起来,免费教他们学写毛笔字。而逢年过节,贯老师总会在住地进楼的大门口,亲拟亲书一副红底黑字的对联,为住地居民增添一份节日的喜庆。这些看似小事的往事,后来随着贯老师移居西外而悄然不再重现。
贯老师的书法功底深厚,现凤凰山上应该还看得到他的真迹。常见于《达州日报》、《达州晚报》上他的通今博古、鞭挞时弊的文章,也是可用质优量多来肯定的。去年上半年,他将他历年来撰写的文章汇编成册分送了同事朋友,还特地托人送了我一份,没想到他去西外几年还记得我。
应该说贯老师的一生是富有的,是精神的富有。这富有源于他的社会责任感,源于他的勤学好思。他的一生是无憾的,这无憾源于他活得充实,源于他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如今他已离我们而去,但我相信他留下的那些宝贵的精神会长存。让我们共同祝愿这位普通、善良、执着、勤勉的老人在天国安详!
□顾晓黎